此时,房门又被推开,刑锋慢慢步了过来。时夜见是他,眼底一暗,欲言又止。
「时夜,你滚。」
方天正愕然,转身去看说出此话的刑锋。
「要你堂堂夜风东少只留在我们身边,想必定是委屈了你。这世上男人这麽多,你若不一个个都去引得他们消受了你这身子,岂不可惜?」刑锋冷笑一声,看了眼地上冷飞的长靴,又抬眼去看时夜。
时夜神色不改,只是有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惫。他嘴唇微微翕动,始终不吐一字。
「快滚!」刑锋爆喝一声,抓了在床上躺的时夜便拉了下床。
时夜既被刑锋强拖下床,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挣扎著站起身。他望了望一旁已别开头坐下的方天正,又望了望面前依旧阴沈了脸的刑锋。取过自己被丢在一边的衣物,慢慢穿上。
时夜指尖发青,系著腰带的手仍不住颤抖,刑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时夜系上腰带,刚迈了一步,便觉得周身皆痛不可言,特别是後穴伤处,一走便一是一番撕扯。他抬手擦了擦冷汗,伸手扶在墙上,回头再看了眼二人。
刑锋负手而立,面上再看不出半点喜乐,方天正似有挽留之意,只是在这尴尬气氛中,终究欲言又止。
时夜站定身子,窗外一阵冷风进了屋内,拂起墨色发丝轻扬在他腰际。他气息虚弱,唇色已白,此刻眼神却清澄深邃。
「你们保重,我去和堂兄道了别就走。」
时夜面露浅笑,松了扶在墙上的手,身形微踉地出了这间已住了几年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