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愤之余,一把挥开冷飞伸向自己的手,冷飞吃痛,急切呜咽了一声,眼中满是慌乱,却仍不说一个字。
「哈,许坚说你伤得很重,我看倒不像!」
林傲见他依旧不肯对自己说个只言片语,心中更添愤懑,他探过身子,拽住冷飞头发把他拖到床边。
「你们合演这出戏来骗我吗?」林傲不知怎地想起昔日冷飞为报复自己委身相欺之事,更是怒形於色,抬手便要落在冷飞脸上,可见冷飞只是怯色满面地望著自己,这只手竟落不下去。
「不该信你,不该信你。」林傲喃喃自语,松了手。
冷飞挪著身子,想往里靠去,可无奈这一身断骨却由不得他如此,稍稍一动,便让他痛得汗流满面。
「你活该有今日!」
林傲又盯了冷飞片刻,他气郁添胸,这一句说完,他已闷咳起来,不几声便吐出一口淤血,只在这时冷飞眼中的神色才稍稍有变,不过这些许痛惜之情刹那也就消散,冷飞眼中依旧是一片茫然胆怯。林傲抬头,愈发见不得冷飞这模样,他狠狠一笑,拭了嘴角血丝,就著月光,眼中突然一亮,弯腰便拣起许坚遗落在屋中的银针。
他拈了银针在手,又抓过冷飞手掌。冷飞怔怔看著他,神色愈慌,却始终不肯出声。
「你当日害我遭胫骨被穿之痛,今日我只穿你手指,也算还你颜色!」林傲低声怒喝一声,心下一狠便使银针从冷飞指缝间穿了过去。冷飞手掌被林傲纂在手心不住攒动,却脱不开手。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