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在床上翻了个身,酸痛之感更加敏锐。他心中恼恨林傲竟以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可他如今武功尽失,身体孱弱,已是难以报复。
不过林傲本性便是如此,一发起情来便如畜生,自己若真和他计较太多,只怕也是枉费。
他冷笑了声,掀了被子,自己寻了衣物穿上,拖着酸弱的步子出了卧房。
时莫正在堂间玩着竹蜻蜓,看见时夜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甜甜地叫了声,“爹。”
“恩。”时夜不苟言笑地点点头,酸痛的腰让他始终觉得乏力,手按到桌上借力便坐了下去。
“他呢?”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林傲,时夜一想起这恶狗般凶悍的男人,眉毛稍纵,难免有几分怨气。
“二爹在做饭呢。”时莫专心地玩着竹蜻蜓,干脆跑到了院子里。
时夜进了灶房,只见林傲正蹲在地上,光线逆影,照在林傲满是血腥的手上和肃穆厉色的脸上,勾画出一副森罗之景。
“你又在做什么?”时夜忍不住又微蹙起眉,小心地探头去看。
林傲正沉闷不语地打理着鱼脏,他心里想起今日自己的冲动之举,只恐时夜已是对自己更生厌恶。眼看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自己却又总是生出事端,此当如何之好?
听见时夜的声音忽然想起,他猛一回头,急忙站了起来。
“夜郎……”
“诶,不要过来。”时夜看他两手血腥,赶紧退了两步,他一侧身就见了地上放的盆,盆里躺了两条死鱼,血淋淋的内脏正丢在一边。看见林傲伸着杀鱼而染成血手要接近自己,时夜一火便骂了起来,“你杀个鱼弄得象是杀了人似的,真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