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林傲越想越惊,总觉着这片断又在重演。

他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叫住了正要走出去的时夜。

“什么事?”时夜微微侧了身,颇不耐烦。

不会的,要是时夜要杀自己,何必等到现在,虽然他武功尽失,可自己每夜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他岂不早有了许许多多的机会,再说,他就算真要杀自己,自己也未必会反抗……他要杀自己,何必等到现在?

林傲想说的话,想问话一下堵在心里,再也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渐渐松懈,望着时夜,心中已经释然。

病中多作怪,这话倒说得对。时夜看他叫住自己又只是傻望着,也不说话,冷冷瞪了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时莫这时已起了床,他正要进屋去看林傲,时夜却拍住他,吩咐道,“来,帮我一起做饭。”

“喔……”比起林傲来,时莫实在有些害怕时夜,那个爹虽然有点疯疯癫癫,嗓门又大,脾气也坏,但对自己倒算是很好,可这个爹虽然平日看起来和颜悦色,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时莫心中不只一次想过,这两人,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亲爹。

时夜的手上使不了力,却也不放心让孩子劈柴,他费力地拿了柴刀小心地嵌在柴缝间然后再慢慢用力砍劈。

时莫只听了时夜的话在那守着自家喂的母鸡,看她下了蛋就赶紧掏出来,院子的角落里躺着那只大老虎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被七七八八割去不少,想来是村民们分去了。

“爹,掏到个蛋拉!”这边母鸡咯咯了几声就从窝里跳开,时莫发现眼前忽然多出个蛋,立即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