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现在真正可怜的需要同情的是自己,可是人嘛,心里总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看。”殷扬把腿踩到床沿上,指著小腿上手术後一道巴掌那麽长的刀疤给叶响看。
“那会他们拿钢管砸我腿,一直砸到断为止,痛得我想死。”
叶响额头上有些湿漉漉的,他抹了把,发现自己出汗了。
他不吭声,只是偷偷地瞥了眼殷扬的腿,那道刀疤挺狰狞的。
殷扬笑了声,上了床,戴套涂润滑剂,一气呵成。
以前他是直的,可是叶响却把他掰弯了,现在他很会享受这一套和以前不同的性趣。
他漫不经心地扶著自己那根,褪去年少轻狂的脸上沈默而英俊。他好像在想什麽,久久地望著天花板,望著那一坨华丽的吊灯。
灯很华丽很漂亮,可总是玻璃做的,一敲就碎。
这玩意儿象不象爱情?被现实这根棒子一敲,就碎了。
殷扬叹著气笑了声,觉得自己有点酸气十足,他挑起漂亮的眉眼冷冷地望著躺在自己身下一直不吭声的叶响,薄薄的嘴唇微微地抿了抿。
四年的时间里,到底是谁变得比较多?
後面被撑满的时候,叶响脑子里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殷扬做一号的时候动作熟练,很难让他再想起当年那个在自己下面低声呻吟的男人。
什麽都会变,连自己这麽个虚伪圆滑的人都变了,还有什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