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麽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知道，你是……”

卧底。

可惜这两个字路俊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感到一阵眩晕，他吃惊地望著给他下了药的卫凛，不支地倒在了对方怀里。

“我是卧底。”

卫凛替他说完话，缓缓地抚摸著路俊黑亮的头发，手慢慢移到了那张英俊的脸上。

他不想死，他代表的是正义，所以，他必须牺牲已经知道自己身份的路俊。

没有人会怪他的，他这麽辛苦，好不容易就要让这帮人渣进监狱了，在这当口上，他有义务维护任务的完成，更有理由保护自己的安全。

卫凛轻柔地在路俊的脸上摩搓了一会儿，头别向了另外一边。

在他低声说出对不起的三个字时，他的手用力地按到了路俊的口鼻上。

好在路俊的失踪并没有引出太多的波澜，而交易总是耽搁不得的。

交易的那天晚上，卫凛和警方共同设计的天罗地网将黑龙帮的骨干一网打尽，老大也被抓了起来。

卫凛被带上警车的时候看了眼身後黝黑的大海，想起被他杀掉後抛尸其中的路俊。

他蓦地觉得难受了，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