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苦涩一笑,现在好了,可在这里坐一夜吧,宗之毅呀宗之毅!你何必!
端木徳淑推开门。
宗之毅头也不抬,声音瞬间冰冷:“出去!”
端木徳淑脚步顿了一下,第一次听到宗之毅这样说话,不同于平时跟她发火时的语气,好似……
赞清服了,怎么还不走!抬头,猛然垂下,恭敬的退了一个身位。
宗之毅察觉到赞清的动作,抬头,瞬间又无所适从的看向脚下,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端木徳淑披着睡袍走进来,长发垂在腰际,看眼桌上没有任何朱批的褶子,心里很平静,硬要说有什么,可能就是无奈。
她和宗之毅没有什么大矛盾,细细分析的话什么都没有,每次吵完,他也给她台阶上,但就是感觉不对,哪哪都吊了一根线,好似随时会崩溃,只是他qiáng撑着为她好的不说,便把这种撑着的压力用其他方式转嫁,弄的人反而心烦。
端木徳淑问过他多次,他都不谈,即便她此刻问,他也是不会谈的,所以宗之毅偶然表示出来的这种小任性,对她来说就失去了被在乎的乐趣。
甚至刚才他那一瞬间的闪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让人心烦了,他构建在他的世界里欢欢喜喜,她也懒得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抽风的不受控制。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宗之毅没动。
端木徳淑把空着的奏章合上,也不拆穿,也不深入的为这份空章深情相聊,但还是会笑,也真心觉得他需要休息了:“再不睡就要早朝了。”
宗之毅冷着脸看她一眼:“怎么过来了——”语气已少了冷淡,余下很多可以谈‘条件’的空间。
端木徳淑看着桌上的奏章,听出来了,也谈不上高兴,就那样吧,但多少欣慰:“还不是担心你,睡吧。”说完伸出手。
宗之毅看她一眼,伸出手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