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愀然地眯起眼,大事不妙,叛徒!窝囊废!雷腾云肯定屈打成招了!

店小二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小跑步返回酒楼。不一会儿,再次走出,按照雷公子的吩咐,有样学样地大喊——

“何夏,你这贪生怕死的坏丫头,还不速速出来搭救你男人!”

“……”何夏嘴角一抽,这种话也就雷腾云说得出来,哎呀,懂她!

她缓缓站起身,店小二定睛一怔,看向仅距自己十步之遥的小寿星,寿星头戴小花帽,手持枯树杈,一副将自己视如仇敌且又畏畏缩缩的挣扎表情。

两人僵持不动一杯茶的功夫……

“何小姐,您踩到花花草草了。”店小二张了张鼻孔。

“喔,抱歉。”何夏跳出花圃,行佛礼超度惨死在她脚下的蔫扁花枝。

两排伙计整齐地排列在迎宾门前,齐刷刷鞠躬迎接何夏,何夏傻乎乎地逐一回礼。当她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走入门槛时,惊见楼内也是张灯结彩,喜洋洋的乐曲绕梁弹奏,铺天盖地是红色,好似谁家要办喜事。

“那个踹坏你家酒楼门窗的恶霸呢?”何夏看向笑脸相迎的掌柜子,不过掌柜子鼻梁红肿,显然刚刚吃上一记重拳。

“何小姐万不可这般形容雷少爷,小店正准备整修,雷少爷那是帮小人清理废弃物,呵呵,哎哟……”掌柜子一手揉鼻梁,一手护着怀中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是贪财鬼!

“……”何夏汗颜,当恶霸能当到这种境界,应该无人可超越了吧?

何夏随掌柜走上三楼,三楼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摆于中央,桌上铺垫朱红色绒面桌布,正前方为小型歌舞台,女戏子们如花蝴蝶般吹拉弹奏、轻歌曼舞,三五名店小二穿梭于其中,一道道传上菜,何夏瞪着各色美味佳肴,吐了吐口水,哈喇子差点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