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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侯夫人笑笑,“坠儿就算了,韵儿可好好交代一番,食色性也,燕世子也到了纳妾的年纪,待他离开之时若能从侯府带几个人倒也是极好的。”

秀娘先点头应下,随即道,“可是夫人,燕世子是了不得的人物,眼下俨然是十二诸侯国之首呢,您怎么就没想过将二小姐……若是那般,咱们侯府里头,您的地位谁还能觊觎?”

淮阴侯夫人先是眯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幽光一闪,随即便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所幸试剑大会完毕已经是三月了,还有一个多月,总有时间安排。”

秀娘立时点头,眼珠儿一转便为淮阴侯夫人出谋划策起来。

踏雪院中一片静谧,正房房门已闭,内室中朝夕只觉得身边的被褥一陷,而后鼻息便被一股子莲香萦绕,商玦在她身边躺下,肩头的墨发仍然带着水汽,一瞬之后语声平静道,“你适才提起你的两个侍婢,怕是打草惊蛇了。”

朝夕闭上眸子,困意微醺,“现在还是冬日,不惊蛇,如何引蛇出洞?”

商玦听着这说法一时失笑,“看来你成竹在胸。”

朝夕一时未接话,片刻之后才语声轻渺道,“淮阴侯夫人姓朱,乃是蜀国首屈一指的贵族,当年如果没有我娘,成为蜀国王后的会是她,她的儿女将会是最尊贵之人,她既然永远不可能做王后,便将这份恨放在了我娘身上,十二年前,我娘病逝,我和哥哥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被送到了她眼前,无依无靠,任她宰割。”

“夕夕——”

“别同情我!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