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那个冰激凌跟哥哥生气?”褚澜川松开安全带,看样子是要推开车门:“那我再买一份就是。”
“不用”情急之下,她扯住了褚澜川冲锋衣的边缘,布料微硬,还沁着这天儿独有的寒气。
“那也行。”褚澜川依着她,“是哥哥把昭昭想的小气的。”
本来就是。她都快成年了,怎么可能因为一支冰激凌生气?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云昭噘嘴,那弧度恨不得能挂上一个油壶。
车停在了红绿灯路口,男人的神色陷在即将到来的夜色里,他轻哼出声,却是万分笃定的语气:“在哥哥这儿,你永远都是小孩儿。”
比她大七岁的优势在这儿才凸显了出来。
男人玩味地问道:“嫌弃哥哥老了?”
褚澜川怎么可能老,他比前几年还要夺目,阅历的丰盈让他气质上平添几分硬朗。
贝齿轻咬下唇,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云昭为自己说过的话感到一阵心虚,反驳不得,只能侧过头望向窗外,天空已经飘飘洒洒下细小的颗粒,细细看来并不是雪,只是小型的雨夹雪。
要是明天能等来一场鹅毛大雪就好了,她阖着眸子,某种强烈的期许在心中发酵。
少女看似安然地小睡,却因侧着身子感知不到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长高了,上次回来见她,她还跟伯母说自己一米六三了,眼下怕是又长高了两公分。
十三四岁的云昭虽看起来单薄清瘦,骨架也小,但脸上软腴,煞是可爱。如今嫩柳抽条,少女介于清纯与成熟之间,愈发蓬勃地生长,可到底是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