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萝不由的心头一紧,瞬间的失神。
她迅速让自己恢复冷静。
“…我并没有太过为难你,也请你多加配合。只要这件事办妥,今后我们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关于你的所有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
……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金钱交易了。
那男人话语间已经变为命令、威胁,如若她抵死不从,那她这些年的所有努力,都会在这一晚付诸东流。
……
那人要她带去的,是侯爵家的嫡子,年仅两岁多半的男童。
她蹲在枝繁叶茂的树枝间,盯着院落里所有人的行踪。
根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寅时正是守备松懈,也是侍卫和侍女最少的时候,是最佳时机。
时辰差不多,她身姿轻盈的跳下树,从最偏的院落翻身跃上墙去。
抵达主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塞进门缝。
苏萝蹑手蹑脚的打开一扇偏窗,钻了进去。
屋内四名侍女,一名奶娘没一阵儿,便倒在一边沉沉昏迷。
她走到床边,将那孩子抱起来。
那男孩睡的正香,一脸的惬意,嘴角好似还有些许口水渍…
似乎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他还无意识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苏萝愣在原地许久。
人若犯错,首先会连累的便是自己的至亲。
贪婪和迂腐会蒙蔽人的双眼,愚昧无知更会让人与自己的初心背道而驰。
可孩子又有什么错。
……
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
想明白这一点,苏萝正预备将孩子放下,谁曾想不知蹭到了哪里的机关,一道匕首从暗处瞬的划过,她立即侧身躲过去。
刀刃擦过她眼睑的时候,还反射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