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被关在那儿两年，我身上的那点儿戾气儿早就被磨没了，有什么引人注目的。”

“谁说内些了…”

祝玫嗤笑。

“算了，你这朽木我也懒得雕，给我你现在的号码。”

汤翊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

“念你的。”

“170＊＊＊＊2587…”

……

“诶…”

祝玫踮了下脚才搭上汤翊的肩膀。

“嗯？”

他没抬头，继续编辑着联系人。

“我们班女孩儿要你号码，我给不给啊？”

储存成功，汤翊按灭屏幕，揣回口袋里，朝祝玟脸上不轻不重的吹了口气。

淡淡的烟草味。

“你敢。”

第5章 yesterday 2 康尤尔视角

想起第一天来这里时大家的样子，大多盼望着时间能快一点，这样‘惨绝人寰’的日子，是一天都捱不下去。可真正到要分别的时候，人们才觉得舍不得。

那张只有薄薄一层床垫的铺位，好像也没那么难睡。

每逢早上和临睡前都拥挤不堪的水房，好像还是挺热闹的。

那个总是对她们要求苛刻的教官，会提前找好阴凉些的地方训练，背着领导偷偷给她们带零食。

这个曾经让她们叫苦不迭的地方，如今显得格外美好。

……

乘坐大巴离开的时候，刚转出营地门，站在两边的教官整齐划一的向她们敬礼。

那一瞬，康尤尔第一次觉得她们来到这里是多么光荣。

每一个身着制服的，不论什么岗位，不论什么阶级，都是最美，最珍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