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这么迟?」
鬼头七拎起一个软腿虾,宰瘟鸡似的,横刀打他脖子上滚过:“迟咗,系我错。”血溅了鬼头七一身,他一动未动,挡在丁烈面前,像个披甲的武神。
「粤:迟了,是我的错。」
气势如虹的反击,白衣孝子溃不成兵。
烈哥抬腿迈过地上的死人脸,下吩咐:“去,将盈盈揾返嚟。”
「粤:去,把盈盈找回来。」
鬼头七望回去,才发现阿嫂不在:“烈哥……”他犯难了,不敢讲真话,这么久过去,阿嫂一个女人,没人庇护,恐怕已经……
丁烈似乎明白他的苦衷,没有责备,伸手摁了摁鬼头七的肩膀:“下周初八,系你阿嫂嘅生辰,我应承要为佢祝寿。”他声音突然变得很淡,淡而平静,仿佛是惋惜,亦有些许悼念,但未舍不得,“就算系条尸,将佢带返嚟。”
「粤:下周初八,是你大嫂的生辰,我答应过给她祝寿。就算是尸体,也把她带回来。」
丁烈找白盈盈的时候,白盈盈也在找他。
手里是一柄利刃,杀过人的凶器,白盈盈拿来如持花镜,她没有杀过人,连鸡都没杀过,丁烈把这样厉害又无用的东西给她,难道以为她会无师自通。
刀她握得不像样,但心倒是笃定,她想好了,她要把刀还给丁烈,这凶东西在丁烈手上或许耀武扬威,给她,不如照面的花镜来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