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将她碾到一墙壁的花海里,暴声吼:“都碌落去!”
「粤:都滚下去」
脚步便潮汐般轻悄去了。
如此一夜,再无人敢上楼。
次日天光大亮,丁烈醒过来,低头一看,怀里搂着白盈盈,紧紧挨着他,白玉的鼻尖,两行黑睫毛浓而长,心头又熨帖。
“嗯……”她也恍惚要睁眼,可眉头先皱起来,丁烈在她的眉心吻了吻,“昨晚……弄疼你了?”
他都记得,白盈盈不声响,只把脸又贴着他的胸膛,埋深了一点。
丁烈当是她羞臊,莫名喜欢她这股不变的少女味,于是非要吻着她的发旋:“系我嘅错,我饮多咗。”说着,更抓起盈盈的手往上身拍打,“你罚我啊!”
「粤:是我的错,我喝多了。」
肉响得毫无诚意,倒是嘴上还有几分真情:“昨晚肥佬关揾我去听戏,一开心就食咗两杯。你地果度嘅戏,我都系第一次听,啊~原来几好听嘅,你钟唔钟意听戏呀?我同你一齐去啊。”
「粤:昨晚肥佬关来找我听戏,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你们那边的戏,我都是第一次听,原来还不错。你喜不喜欢听戏啊?我带你一起去啊。」
盈盈默然数他的心跳,听他哼那些西皮、二黄为主的平剧唱腔。
丁烈光顾着说了,全然忘记白盈盈一口黏糯的方音,更不晓得她家乡,唱的是另一番委婉柔和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