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洋鬼就喜欢喝这种酒。」
酒是琥珀色的,那些鬼佬水兵手里人手一杯,看着温醇无害,实则最劣质,鬼头七饮到面酸,眼睛眉毛挤成一团,丁烈乐得大笑。
“屋企,最近好吗?”烈哥主动问。
「粤:家里最近好吗?」
“好呀,好呀,烈哥,你几时返来啦?阿嫂都好挂住你呀……”
「粤:你几时回来,大嫂她都很想你……」
丁烈指上的半支烟,遽然火光猩红:“最近……有些事……”他又叫人送上许多酒,各式各样的,琳琅满目摆满一台面,热闹似开酒铺,“来!饮咗!”
酒不是好酒,但胜在多,鬼头七人高马大,实际上身体里容纳酒的地方就一片拇指盖的大小,丁烈的酒他是一定要喝的,丁烈望他多喝,醉了的人通常会倒去另一个世界,同这个世界暂时失去联络,于是自不会追问,亦无须回答。
可今晚,先醉的是丁烈。
他埋头添杯,一杯接着一杯满饮,空杯砸在桌上,前额的头发丝垂下来了,压住丁烈的一双眼,显得阴影下,他的面容愈加邪气。
他双眼已迷离,不知同谁讲,仿佛手中倾斜的酒杯,快盛不住了,要往外流出来:“女人吖,表面睇都一样,其实,每个都唔同,你以为佢天真,哇,结果你长多条捻,都唔够佢搞,好似妖精一样,将你精气都吸干,食到你干干净净,连骨都唔净……”说着说着,他把自己都说笑了,“黐捻线,边个比较天真……”
「粤:女人啊,表面看都一样,其实每一个都不同,你以为她天真,哇,结果你长多一条屌都不够她搞,好像妖一样,把你的精气都吸干,吃得你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发神经,谁才真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