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还想把倒在血泊里的尸体翻过来验一验正身,巡警的哨声就在身后拉响。
鬼头七拽他:“烈哥,走啊!”
两个人,鬼影似的跳入暗巷。
“啊!!!”姚红玉做了个梦,梦到丁烈浑身是血的站在她床头,惊叫着醒过来,“丫头!丫头!”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墙上时针滴答,姚红玉抹了一脑门子的冷汗,穿衣下楼。
她最近时常睡不好,屋顶的房间晒了一天,白天嫌热晚上又冷,身边没个人,梦也发得多,大多是凌乱的,偶尔有一两回,梦到戏台上,她在台上风情万种地唱,顶头一盏大灯,照出台下风流倜傥的丁烈,又从丁烈色眯眯的眼睛里,照亮一个她。
这个梦让姚红玉快乐,醒来却一阵空落落,她觉得她是真的爱着丁烈的,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这朵娇花还没开到谢的日子,流水已经从她的身畔匆忙地奔过。
下到二楼的时候,姚红玉拉紧了衣裳,楼东的窗户开了,凉梭梭的夜风蹿进来,一丝一缕地涌到身上,姚红玉搓了搓膀子,似乎听到两声猫叫……
自从小虎死后,姚红玉就听不得小猫叫,仿佛它们每一只都是小虎横死的亡魂,跑回来讨债,一点点小动静,就能叫她坐立不安。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呿……呿……”把窗户关上。
可叫声仍在:“喵呜~喵呜~”好像是从白盈盈的房里传出来。
她应该躲开的,逃回三楼躲进温暖的被窝,可鬼使神差的,姚红玉把耳朵贴到门上。
夜是如此寂寥,静得像一出无声的默剧。
房间里有什么?她急切地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