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我,什么都没说,轻轻把门阖上。
关门时,风从房里涌来一股温热的潮气,能闻到夏天空气里的胭脂粉,或者雪花膏融化的脂香,我贪婪地嗅,把魂灵都丢在一扇门的外头。
祁天背手靠在门上,反手落锁:“她全都听见了。”他转了个身,贴着白盈盈的背,将她脖子后头滑落到肩窝的一滴汗珠吮去,“你打算怎么做?”
白盈盈把他摸到自己大腿上,往上撩动睡裙的手捻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似乎还在生他刚才肆意妄为的气,她看都不看他。
祁天讨了个没趣,又把手垫回脑后:“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他陈述自己的观察,拿这个有意思的结论试探她。
白盈盈找了件睡袍套上:“她什么都没看见。”情事一旦冷却,身体便理所当然地凉下来,像哪里被掏空了一块,耗费掉了,于是总感觉到有一点阴嗖嗖。
祁天不认为她会是那么天真的女人:“看没看见,取决于她想到什么,说了什么,跟谁说……”他刻意加重一个「谁」字,“你真的不怕他知道?”毋庸讳言的事,他偏要隐晦地透出来,仿佛不提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在惜她,为她操心。
怕又如何?白盈盈没说出口,她看祁天的眼神十分清明,十分宁静,似乎对做下的事无悔亦无畏惧,也可能已经把所有的结果都计算了一遍,倒没有特别可怕的事来分心了。
可祁天将她的目光解读出另一番更具戏剧性的痴嗔,对丁烈情感不忠的报复,身体同一个男人出轨,感情上却依旧依附于前一个男人。
最后倒是他被利用了,祁天讪讪然:“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她听到了,我也有千种方法可以叫她不能出声,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讲话。”
原以为他发狠心能逼出白盈盈一点真情,结果:“你打算怎么做?”她的冷静让他意外,但又意料中的失望,女人在感情上,说到底总归是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