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有。
白盈盈扭了下肩膀:“我穿不惯洋人的裙子。”
丁烈又将她勒紧了一些,执意要求:“换上,我的盈盈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他亦有攀比心,今晚他要带白盈盈去见的人,是一个作派比洋鬼还西化的中国男人,十分英俊的男人,或许还有他那位脾气很大,受到西方教育同样不好伺候的太太。
丁烈庆幸,还好,他还有白盈盈,至少在太太外交上,他的盈盈,善解人意大方得体的盈盈,不输给任何一位淑女,只要她换上眼前这件及时雨一样来的洋装裙。
丁烈押对了,当祁天看到穿着洋装的白盈盈挽着丁烈的手步入雅间的时候,他的眼神亮了亮,那种光,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的欣赏,丁烈很得意,为他的决定,先声夺人。
“阿天!”他故意用那么亲热的称呼,好把祁天黏在白盈盈身上的眼睛拽回到自己身上,“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祁天站起来,礼貌的冲他们微微一笑,拉开自己边上的椅子:“没有,就比你们早一点。”
这是为女士让座呢,丁烈自己是不好意思抢的,于是白盈盈只好众星拱月的坐到了他们之间。
“这位小姐是……?”祁天对丁烈说话,眼神却时不时要溜到白盈盈身上,看不够似的,连体面都不要了。
这样小姐小姐的叫,难道他会不清楚她的身份,他一定在想,我这样的老粗,也有不俗的艳福,丁烈不道破,一句话打消他的幻想:“我太太,白盈盈,盈盈,这位是我朋友,祁天。”
“原来是白小姐啊,你好……”可祁天狡猾地忽略掉,他伸出手,不是准备要握手,是西方男女吻手礼那般的掌心朝上,白盈盈不知是没懂,还是不愿理会,规矩地回了一句,“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