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看你穿洋装,你这么穿,也很好看。”他把自己从幻想里拉回来,还差一点,至少不是现在,但卡片上有花香,倒是不妨碍他将那片春天提早一点,送到她面前:“那张卡片,你收到了吗?”
白盈盈没有他那样罗曼蒂克的心思,她看到的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陷阱:“什么卡片?”
狡猾的女人,祁天笑:“你没看到?没关系,我还记得上面写了什么,我可以念给你听……”
“不用了……我听不懂洋文……”手被祁天捏着往他身边拉,近了,一个吻,几乎要落到手背上。
他停下来,从睫毛下抬起一双惊讶的眼:“咦?你没看,怎么知道上面写的是洋文?”
白盈盈的脸红了,红脸皮盖住所有的激流,一出乱戏被人拆穿把戏,对方仍旧站起来,带头为她鼓掌:“呵呵,没看见也好……”祁天牵她的手,把嘴唇的温度烫到上面,“我更想亲口念给你听……”
“i……”
“别说了……”门口人来人往的脚步,没准哪双一停,就是丁烈推开门,“他会看见……”
“他看见了又能怎样!”
祁天的手异常有劲,他的力气有一股鱼死网破的狠意,白盈盈惊讶地看过去,他双风流的眼睛生了锐利的棱角,开刃的刀片似的,把以往恣意的潇洒的根骨都削尖,狠狠刺过来。
“怎么这么凉?”他双手合拢,握她冰凉的手指,哈一口气,再小心的,取暖似的为她搓揉,可嘴上的笑不正经,“让他知道也好,他今天来赴我的约,目的就是想拉拢我,你说我要跟他要你,他会不会把你让给我?”
白盈盈知道他干得出,他敢这么说,摆明了不忌惮丁烈:“你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