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厅就见几个月没见的官宦子弟皆列坐。
高庭渊和他们一一见了礼。
陆鹤吾等都入了座,先各自敬了酒。
座下有一人道,“还是咱们逍遥,巴南那边都打了好几场仗了。”
和他邻座的人道,“还不都是周琬珲惹出来的,杀了仡辽冲还割下他的头颅送回去了,那仡辽野又不是软蛋,儿子都被人杀了,岂会不作声。”
陆鹤吾闻言道,“他们巴南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宴上还是说些有意思的东西吧。”
两人息声。
他置下杯子,左侧有一遮面女子道,“陆公子,有酒无舞有甚乐趣?奴家愿献上一舞为各位助兴。”
“莺歌姑娘请,”陆鹤吾瞟了一眼高庭渊,道。
高庭渊抬眼看着他们,想他们卖的什么关子。
那位莺歌姑娘大大方方走到厅中,欠腰先行礼,随后甩开水袖纤腰款款的在中央舞开,其身姿轻盈,跳跃时如飞鸟入林,飘逸似仙。
座中公子哥皆被那楚腰勾住了眼,莺歌心中轻蔑,跳的却更加轻快,接近尾曲时,她纤指一动,取下面纱,显出的真容竟无一点俗媚,潋滟娇容,淡雅清丽脱俗,唯余那眼尾一点红痣杀人魂。
座中人皆静,陆鹤吾先反应过来,“美人好舞,莺歌姑娘不仅舞绝,人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