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手里拿着酒瓶,皱着眉把瓶塞盖了回去,终究还是没有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他把酒瓶推回原位,不悦地道:“我已经成年了,不要再用不合适的游戏规则来束缚我。”
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举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少年看着他俊美的脸,真是很难让人生出恶感,可就算是这样,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雁惊寒明显是赖在这里不走,他很清楚要从这里逃出去,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揭穿身份还空手而回。父亲既没有要就这么放了他的意思,也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他们两个之间涌动的暗潮,让少年看了只觉得自己难以插足到其中去。
他不由得问雁惊寒:“你对我的父亲有什么看法?”
雁惊寒随手把酒杯放在窗台上,看了他一眼:“你问我?”他侧着头,微微地眯着眼睛,像是在认真地思考,“他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也是一个狡猾的商人,更是我要绳之于法的目标。”
加布里埃尔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追问道:“除此之外呢?”
雁惊寒皱了皱眉,目光审视地落在他脸上,开口道:“除此之外,没有了。”
少年没有从眼前的人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想法,但他很清楚,父亲对这个人的喜欢是哪一种。
他抿了抿唇,迎着雁惊寒的目光,问道:“如果我父亲要你做他的情人,你会愿意吗?”他顿了顿,补充道,“假如这样可以换来他对你的纵容,他或许会在指缝间透露一些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他来说又无伤大雅的情报,你会答应吗?”
雁惊寒像是被这样的假设给刺痛到了,脸上轻松惬意的神色完全褪去,站直了身体:“不,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