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顶鸟窝的怪老头应该就是研究所的所长,就是那个又残忍又不择手段的大恶棍。
在老头对面,还有另一个背对铁门的男人。容夏死死盯住那个男人的后脑勺,想给他凿出一个洞。
她缓缓挪动步伐,站在老头身边,细细起端详男人的正脸——黑发黑眼,肤色冷白眉目如画,俊逸出尘。
用她娘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狗东西长了个好皮囊”。
……而且别说,她和她爹的五官轮廓还真挺相似。
直到这时,容夏才深刻意识到自己亲妈的“双标”:容夏明明与何元洲顶着同一类型的外表,秋虹女士将她前夫贬低得啥也不是,却从来不会吝惜对自家宝贝女儿的夸赞。
在对面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何元洲皱起浓黑的眉头:“她……什么时候能醒?”
所长一脸无奈地推推眼镜:“我又不是神算,当然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时间。”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冷凝,所长只得继续忙着打补丁。面对这种类型的主顾,与其说出虚伪的客套话,不如直接交代清楚现状。
老头脾气古怪且心中有火,索性实话实说:“多亏你的血脉,你女儿明明是你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却偏偏还有点联盟人的精神域。”
“就冲这研究价值,我肯定会投入绝大多数精力。”
他抬起右手,指指门外:“你看,她难道不是已经捡回一条命了?”
……虽然代价是变成了某种怪物。
所长截住话头,微笑着观察对面主顾的反应。
何元洲沉默不语,显然对这段解释很不满意,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老所长在心底冷哼一声:是心里有愧?觉得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的妻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