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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儿子故意正经的逗耍陈大牛,赵樽于心不忍了。

他淡淡看过来,轻轻咳了一声,“炔儿,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给你母后请安?”

有陛下为自己解围,陈大牛自然松了一口大气。可没有想到,赵炔皱着小眉头,却慢悠悠在他二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严肃着小脸道,“父皇,定安侯,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儿臣只是问问。再说了,定安侯家的猫儿算得什么?它只会挠脖子,我家的猫,连我父皇的脸都要挠。”

陈大牛:“……”

赵樽:“……”

看他两个面面相觑,炔儿叹息一声。

“养猫如此,甚于惧内也……”

说罢,小小的身子慢条斯理地滑下了高高的椅子,拍拍衣摆,便往外走去,那慧黠的双眼里,有着一抹不同于他年纪的笑痕与狡意,可是却无人看见。

走到门口,他突地又回过头来,看向陈大牛。

“想来从今往后,再无人笑话定安侯惧内了。因为皇帝家的猫,比定安侯的更厉害!”

赵樽:“……”

陈大牛:“……”

等那小小的孩儿没了影子,两个大男人才互视一眼,哭笑不得。

不过,赵樽是高冷帝,向来绷得住脸面。他冷哼一声,拂袖坐下捧茶盏,不温不火地为自己解围,道,“这兔崽子,越发不像话了,改日定要好好整治。大牛,你家宗昶,可得看好了,千万不要学了他。”

陈大牛嘿嘿笑着,装着不经意地抚了抚脖子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