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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眉头一蹙,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掐死她,可她到底还是活得好好的,还把她刚才被他讹去的银子又诓了回来。一想到占了他便宜,夏初七顿时来了精神,只把鱼羹当着药,“咕噜咕噜”便灌下去一碗,为了以示诚意,就差舔碗了。

“怎样,够意思吧?”

看着她灿烂的笑,赵樽无奈一叹。

“要钱不要命。”

“嘿,上辈子我是穷死的。”夏初七吸了吸鼻子,笑眯眯地将手肘搭在他肩膀上,抬着下巴问,“我都忘了问你,这两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赵樽随手把碗搁在小几上,回头时,眉目间多了一抹冷鸷的情绪,“漠北十二部抢去的粮糙,爷必须抢回来。”

微微一怔,夏初七想想点头,“这倒是,肚子问题是大事。”

说罢,她正准备问他有什么计划,郑二宝就进来收拾东西了。他不是空着手进来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看得她直皱眉头,连带着看到笑眯眯的二宝公公都头痛。

“我身子好了,可以不必吃药了。”

她虽然是医生,可真的很讨厌喝药。这两日,没少为了喝药撒赖,可赵十九永远都有逼她把药喝光的本事。如今也是,他看她一眼,直接从郑二宝手中接过药碗来,放到唇边吹了吹,低头看着她。

“是要爷喂?”

想到他前两日喂药的“方式”,夏初七咳了一声,觉得对一个太监来说,那种喂药方式实在太过残忍。于是作罢,勉强端碗喝了一半,真苦得掉渣了,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一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