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没有退路,无力前行的荆棘困境。

严律说,既然你觉得你有正义感你就来,别躲在别人在后面逞能。

严律说,别拿大家都当瞎子,自己做过什么想什么自己知道。

于是,她就把一无所知的梁悦放在法院门口,于是他就把梁悦推在前尘往事面前。

抱住她身子的人还在微微颤动,手指也用力的抠在她的后背来确定眼前爱人的真实。

可她做不到回抱他。

她清醒的意识到,他已经和自己早已没有丝毫联系,他有大好的前程,而自己也有了人人称羡的丈夫,她没有道理毁掉一切重新开始。

更何况,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这一刻的清醒比任何时候都重要,也是最残忍。

一切情绪开始慢慢冷静,连刚刚因为心疼落下的泪水也在面颊一点点风干,从上至下所有快速流淌的血液开始逐渐舒缓平静,于是如梦初醒的她把手背在自己身后,用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手背上的肉。

疼。比这还疼的是下面要说的话。

“您看,我很好,没什么事儿。您这么远赶过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曦则正准备接我回家呢,如果不嫌弃,钟先生一同去家里坐坐?”梁悦冷静下来的语调磨得异常尖锐,连温和的客套词句在她的嘴里都变了味道,瞬间划清了内外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