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像个孩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睡安稳的地方,睡个酣畅踏实。
他们面对面躺着,身子各自向后,中间空出个o型。梁悦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睫毛,心噗嗵噗嗵的跳,直觉有些不好,于是赶紧往后撤离身子,谁知一个小小举动他突然醒了,睁开双眼就发现她在黑暗中戒备提防自己,于是问:“吃点什么?”
梁悦想过很多该回答的话,但是他的问题实在出乎意料,于是她说:“我没胃口。”
仿佛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他说:“胃口是看见食物才有的,对着空气永远都没有。”
于是大半夜,他开车带她出去吃饭。梁悦还是那一身小粉碎花睡衣,他则是昂贵笔挺的西装,不协调的搭配,可笑的两个人。寒夜里,灯如流火心如水,他和她对着吃饭,对着喝酒,对着缄默。
饭菜的味道梁悦不记得了,不过他们都喝了不少的二锅头。郑曦则不阻拦她喝酒,甚至静静观察的眼神有些纵容。梁悦不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会暗自窃喜认为此男已经爱上了自己,所以她认为他的眼光最多就是对某个行为怪异女人的不良酒品研究。
反正不需要留好印象,跳楼,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嚎啕痛哭最丢人的事他都看过了,再让他看看酒醉撒疯又何妨,于是梁悦根本不顾及形象,一瓶接一瓶的喝,不消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二锅头的小瓶子。
“你的酒量是锻炼出来的?”郑曦则看着梁悦面前的瓶子问。
“天生的,家里拿啤酒当解渴的饮料。”她醉蒙蒙的说
“喝醉过吗?”他呵呵一笑再问。
喝醉过的。为了心爱的男人喝醉过,被触动的梁悦心里骤紧,鼻尖发红。郑曦则看她的反应,笑笑说:“只要不是在上庭前喝醉过就行,不然我还真不放心把诉讼交给你们严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