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姐一进偏厅,卢秉义便一把拍在桌上,怒喝道:“大胆刁妇!竟敢私藏公主,实是罪无可恕!”
那花儿姐虽说也做好了被讯问的心理准备,只没想到卢秉义会突然发难,吓得一惊,忙跪在地上,只道:“老爷恕罪,民妇实不知那便是公主。”
“胡说八道!”卢秉义喝道:“你那个小倌一口一个公主,叫得倒比本官还清楚明白,你敢说你不知!”
花儿姐抬了头,满脸委屈地道:“回大老爷,民妇不敢欺瞒老爷,咱们也是您去了之后才知道那位是公主的。”
卢秉义厉声道:“你少根本官打马虎眼,才本官过去说要见公主,也没见你有何惊色,还不是说明你早知道她的身份?”
花儿姐一愣,眼珠一转,只道:“不瞒大老爷,公主前两日才来碧鸳楼时确实说过她公主的身份。只是咱们也只当是玩笑话,您想啊,这公主们都在京城公主府里享福,哪儿会巴巴儿的跑到我那个小地方住着啊。”
“那你还伺候得那么周到?”卢秉义眯着眼睛望着花儿姐,道,“本官看,对她你可是比其他客人要上心得多啊!”
花儿姐一笑,道:“老爷,瞧您说的,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甭管是谁,只要给钱咱们就得笑脸相迎,钱多的就是咱们的祖宗。说句大不敬的话,别说是冒充公主,就是冒充皇上,咱们也得当天子般供着啊。”
卢秉义睨视着花儿姐,冷笑一声,道:“好口才,不愧是靠嘴吃饭的。起来吧。”
花儿姐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陪着笑脸站在一旁。
卢秉义道:“私藏公主的事儿本官就不追究了,只是往后你可知该怎么办吗?”
花儿姐露了个谄媚的笑容道:“自然,咱们自然会把公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公主那儿有个什么动静,咱们定当第一个来回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