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尧道：“这话你问了多少次了，我也答了你多少次了，她对我很好，真的。”

顾卿婵道：“你别嫌我烦，如今这世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去？我知道你的性子，纵是她对你不好，你也必不会跟我诉苦。”

顾卿尧叹道：“我怎么说你才信呢，我们真的过得很好。”

顾卿婵道：“我自是盼着你好，也不是不信你的话，我看郜兰那性子确也是个重情之人，平日里对你应不会差。只有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风平浪静自是无事，我只怕若有一日浪头来了，她未必肯为你站在船头遮风挡雨。”

顾卿尧回道：“你怎么能说这话呢，当日姐夫不也是为了救你才丧命的吗？”

顾卿婵道：“不一样，我和你姐夫多少年的感情了。你和郜兰的亲事却是那么匆匆忙忙定下来的，她未必愿意为你去死。”

顾卿尧淡淡的回道：“我也不想让她为我去死……”

顾卿婵摇头一叹，良久，不无追悔地道：“只世事难尽如人意，谁想上次意外她竟然掉了孩子，否则你们有了孩子，她更能护你，便是于大颜皇帝也要有些顾念呢。”

顾卿尧听她这话不觉一怔，却未往深处去想，只道她莫不是知道衡儿不是他的亲骨肉了？只避着顾卿婵的目光，小声道：“我们有衡儿的……”

顾卿婵也是一愣，连忙改口道：“是……我是说……若有个女儿就更好了……”

顾卿尧这才放心，只垂着头道：“会有的……等她身子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