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敲门进屋,初兰这会儿见了他,更觉心伤,对他露了凄苦之容,复又转头望着躺在床上的凌天,低声道:“我才想着让人去告诉你呢,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墨云向前蹭了两步,却不靠近,只道:“我听说他受伤了,很严重吗?”
初兰道:“伤他的人在剑上淬了毒,非要寻得真凶寻得解药,否则……”
“毒?!”墨云一惊。
初兰全神地望着凌天,未留心墨云的神情,然一直立在一旁的张端却是在墨云进屋的一刻便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这会儿自然也未放过他面上瞬时闪过的异样之色。
初兰未作过多解释,转对张端道:“你赴约的时候,一点都没见伤他之人的模样吗?凌天可还清醒?说了什么没有?”
张端稍一迟疑,回道:“属下赶到的时候什么人也没看到,只见他重伤在地,他还来不及与属下说什么便晕过去了。”
初兰满面愁容,只道:“凌天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他与对方必然有一份厮杀搏斗,时值正午,附近不会一个人没有,必有人什么人听了动静,只去附近查问,必有收获。”说着想了想,又道,“小民百姓,多有怕事,侍卫们冷着脸去问怕是难得真话,找两个面善性柔的小厮过去,只说是亲人受伤便是,若是问得了什么,多给些赏钱。还有,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张端领命出屋。
张端走后,初兰转望向墨云,心想他既然知了凌天与自己乃是至亲骨肉,这会儿必然心焦,便道:“你安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死的。”
墨云叹道:“你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安慰你自己?”
初兰形神一散,痛苦自责地道:“都怪我,我当日该是什么也不管拼了命地将他留住的,或许不遂他的意,至少能护他性命。”
墨云怔了一下,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