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暖呼呼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探了探阿祖的鼻息,放心下来。
眼皮有些重,困了。
陈白羽在大腿肉上掐一把,怕疼,不敢太用力,效果不大,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只能狠下心,用力一掐。
“啊。”陈白羽慌忙捂住嘴,太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太多还不长肉。
听着阿公的骂声,混合着青蛙的叫声,然后是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陈白羽握着阿祖的手,感受着从阿祖手上传来的暖意,心安无比。
从大厅的方向传来‘咚,咚,咚’三声钟声。这是家里唯一的大钟,挂在大厅的墙壁上,整点的时候会‘咚咚咚’的报时。
三声‘咚’,是凌晨三点。
一点一声,十二点十二响。
陈白羽又听到阿公关门的声音。
“怎么?三哥,怎么了?”陈白羽听到阿公的喊声,然后是一阵急跑,还有粗鲁的开门声。大门好像碰撞到墙壁再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