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祖方便后,陈白羽用她从市里买回来的柔软卫生纸帮阿祖清理屁股。
小时候,阿祖和阿婆帮她,现在阿祖老了,她帮阿祖。
生命就是这样的传承,一代接一代。
“阿祖,你先睡。”陈白羽哄着阿祖,让她安然睡去后才提着火水灯出来。家里只有一个手电筒,在阿公手里,所以陈白羽只能提个火水灯。
火水灯的灯芯在风中摇曳,陈白羽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有青蛙从脚边跳过,‘呱呱’两声。这样寂静的夜,能清晰的听到雨水砸在溪水上的声音。
身上的稻草蓑衣被打湿,特别重。
陈白羽摸一把脸上的水珠,小心翼翼的提着灯,一手谨慎的护着,就怕被风给吹灭了。
“唔唔唔。”旁边的果园里传出奇怪的动物叫声。
陈白羽眼睛定定的盯着脚下的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吱吱吱。”
陈白羽咬着唇,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她提着的火水灯光如一只移动的萤火虫跳跃在她的脚边。
突然的,陈白羽想起不久前村里的一个八卦。
容清一个人上山捡柴火,在回来的路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人拽着她不让她走一般。一个人在路上莫名其妙的争吵,撕扯。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但手腕上却眼见的落下了被拽、被抓、被捏的青紫痕迹。
容清把柴火扔掉跑回家。
当天晚上,容清就病了,高烧不退。
最后拜了庙,在她捡柴火的山头烧了不少的阴币,又请人做了法事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