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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是唢呐嘀嗒声,一路吹吹打打。陈白羽披着孝衣,手里拿着香。即使哭了好几天,眼泪还是控制不住。

陈白羽看向前面鲜红的棺材,在缓慢的前进,她甚至想要扑上去拦一拦。但是,她知道不能。

送葬的队伍很长,最前面是大叔公和阿公,然后是姑婆们,接下来才是家人,然后是亲戚朋友,村里人。

有些人,只送半路,把手里的香插在路边,然后朝着阿祖远去的方向拜一拜,然后从另外一条路回家。

送葬有规定,不能原路返回,必须要走另一条路。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睡睡觉的陈白羽,脚步轻浮,脑仁发疼。

开始爬山。

山路难走,特别是下了一个多月的雨。

特别滑,有些泥土松垮垮的,踩上去就能崩塌一片,一些草也滑溜溜的。

大堂伯和小堂叔搀扶着大叔公,阿爸和小叔也双手扶着阿公。

小胖子扶住差点摔倒的陈白羽。

‘土狗佬’在前面大喊,“稳住。不能落地。”

“用力。”

阿祖的棺材用的是厚重的好木料,特别重。

接近山顶,路越陡。

陈白羽站在坟墓旁边,看着阿祖落葬,看着‘土狗佬’填上第一把土,然后她的家人还有她麻木的从旁边抓起一把土扔进去。

她的阿祖不在了,永远的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