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夕幽幽地睨他,“哥,你是不是又缺人给你练医术了?”
其他几个兴奋地嬉闹说笑,讨论可能有什么样的新人进师门。唯独水泠渊冷了眼,低头不语。
收徒当然是师尊的权利,水泠渊心里一清二楚,但想来到底觉得气闷。
如今师门三弟子中,师尊毫无疑问最宠爱他,可若是有了新人进门,师尊便又要分出心力去教导他们。
少年不自觉搂紧了师尊的手臂。
孟亦觉看见泠渊闷闷地贴上来,知道这崽子心里在想什么,安抚地拍拍他:“如今我改修符道,一切都得从头学起,暂时没有教徒弟的能力。更何况你一个小祸害就足够我折腾了,近两年里我不会考虑收新徒的。”
泠渊听了,立刻开心起来。这一开心,他浑身一个激灵,忽然变成了团子。
团子高高兴兴地跳到师尊怀里。
孟亦觉笑着戳戳它的果冻脸,“小祸害,整天就知道粘着师尊不放。”
听师尊叫自己小祸害,团子不但没气,还得意地伸出爪儿挑起师尊的下巴,露出一个十分祸害的邪笑。
他们留云暮汀吃了晚饭。
餐后,大家伙儿正其乐融融地说话,黑夜里忽然飘来传信。
孟亦觉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亦觉,安锦华跑了,我去追他,你要小心!”落款是“钟恒”。
孟亦觉倏地站起身,手指微微颤抖。离得最近的泠渊立刻过来,“师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