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她并不陌生,床头的水也已经喝完,许轻言想了想,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后,人也恢复了点精神。
她端着水杯和水壶下楼,不一会,便看到梁见空坐在餐厅里用早餐。
他看到她还有点惊讶:“这么早。”她发梢还湿着,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洗过澡了?好些了吗?”
“没事了,可能最近有点累。”
“你是在跟我控诉工作量太大了?”梁见空开着玩笑。
许轻言的气色还是很差,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弱到这个地步,是沈月初的那封信给了她重重一击,让她多年来还未修复的精神壁垒,再次受到了重创。
她宁可不知道月初对她的爱,宁可不知道他过得不好,宁可没看到那封信,至少她还能假想,他离开她的那十年是随心所欲而活,并不那么糟糕。
梁见空打开冰箱:“家里没什么吃的,煎蛋吃吗?”
“不用了,我想先回去换身衣服。”许轻言只是下来道别。
梁见空关上冰箱:“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吃了再走吧。”
许轻言忍了忍,望着桌上的水壶和水杯,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我想回家。”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梁见空不是个好糊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