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出来了。
他像个旁观者,冷漠地俯视自己一个个伤疤,连皮带肉地揭开。
“他的状态不好,经常有幻觉,情绪控制能力差,医生现在根本不允许他独自外出,他那天是逃出去的。”
宋颂面色不改,礼貌听完,然后说:“其实,我现在并不太想见到他,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一切都太晚了。”
曾佑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沉默了一会,说:“我理解,我觉得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
“我看上去像是不开心吗?”宋颂夸张地站起来转了一圈,反问道。
她确实没有不开心,只是,她也没有很开心,好像心里会雀跃的那个开关断了电,与生活中的愉悦无法相连。
曾佑不知道单凛跟宋颂说了什么,但宋颂看起来还挺正常,单凛那边却大不一样,他还想说几句,却被外面进来的人打断了,宋颂也趁机溜了。
她逃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她决定离开之后,单凛又给她出了难题。
宋颂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
这一个12月31日,对于宋颂而言是极为难忘的一天,她感恩自己遇到了这么多不离不弃的伙伴,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虽说经历过人生喜悲,但自己咬咬牙,亲人帮帮忙,最后还是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