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呵斥道:“出去!我让你们出去!”
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
二婶吞了吞口水, 坐到余霁丹的床边:“霁丹……”
余霁丹朝她的二婶咧了个笑容:“您留下帮我换衣服吧。”
说着她看向二叔, 口气放软了不少:“二叔, 您先出去等我们吧,二婶帮我换完衣服,我们再出去。”
二叔和二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吧。”
站在余霁丹的门外,面对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李茗休双目无神,脑袋一片空白。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他和余霁丹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着,明明昨夜他还抱了她、吻了她,她甚至还为他吃醋……
如今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
几分钟之后,余霁丹的房门开了。
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走过李茗休的面前,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就那样拉着他的二婶,再拉上她的二叔,绝情地离开了他的视野、离开了他的身边。
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没有出声叫她的名字,更没有追上去拉住她问个究竟。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走啊——”
李茗休麻木地转动视线,正是他的表弟贺连归。
“我开车送你。”
——当年李茗休父母结婚的时候和自由恋爱没一毛钱关系,也是应了父母之命,二人门当户对,贺家的显赫程度不亚于李家,甚至京城很多人都说贺家大小姐是下嫁的。于是作为商政通吃的贺家大公子,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这位贺连归将纨绔公子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不管是用“爱来就来,不来快滚”的理念经营“依云山庄”,亦或是他在李茗休和余霁丹事情的处理上,都应了一个词:任性。
自己的表弟是什么德行,李茗休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入狱六年,他这位表弟的任性程度逐年见长,简直到了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