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没有资格当我哥哥。你的命,就是我送给燕危楼的第一份礼。
李檀笑容满面地道:至于魔骨,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不过,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他隔空贴向燕郎亭的胸口,狠狠一捏。那魔骨就应声碎了个干净。
记住了,我叫李檀,是我杀了你。
李檀拿着折扇,才一起身,就惊觉身后有人,忙回身拱手便拜:“见过奚华真君!”
“你竟知是我?”
“除了真君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瘴气之中,进退自如,还能悄无声息,就破了檀奴的幻阵。”李檀的态度无比恭敬,“小魔君的命,在此了。柳澄已经被我擒住,我只须拿着这把折扇,了却他的命,仙盟和魔界,便将不死不休,真君可作壁上观,尽收渔翁之利。
奚华冷笑:“你倒是心思歹毒。”
余光忽然瞥见了燕郎亭腕上之物,瞳孔瞬间
一颤。当场瞬移而至,一把取下流珠,喃喃道: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小白
奚华更加心慌,只觉得心脏一阵闷痛,直觉告诉他,小白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顾不得别的,很利索地进行补刀——一把拧断了燕郎亭的脖子,落下一句处理干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中。
李檀望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
但愿牧公子平安无事。
奚华心急如焚,只觉得掌心处的流珠,似烧红的烙铁一般,烫得掌心通红。
随手一挥,面前鲜红的瘴气,立马散退。怪不得他寻错了方向,原来流珠竟戴在燕郎亭的手腕上
可是为什么
流珠明明是师尊送给小白的第一个礼物,若无小白的同意,燕郎亭又如何能抢得走流珠
定是小白主动交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小白真的那般喜欢燕郎亭?喜欢到宁可自己深陷瘴气之中,灵力溃散殆尽,也要保燕郎亭安然无恙
可是,燕郎亭却偏偏抛下了小白
小白啊,小白!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倘若不是奚华救人心切,他现在就恨不得回头,在燕郎亭身上再戳上十七、八个窟窿来,划烂他的脸,看他还怎么以色行凶,勾引小白
牧白,你最好平安无事,否则,今日死的人,又何止你两个情郎!奚华咬牙切齿,身影在山脉间上下跳跃,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之中。
血,好多血。
鼻尖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密林之中,苍玄风衣衫不整,原本雪白的衣袍上,似落了梅花,溅上了零星的血迹。他手里的盲杖,直扎在地。
微微侧着耳,仔细倾听。
少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抑制不住的哽咽声,在这静谧的山脉之间,显得尤为清晰。
他甚至听见了,鲜血从伤口中,汨汩涌出来的声响。
顺着声音,慢慢转头“望向”了正在哭泣的少年,可眼前一片漆黑,
他什么也看不见。冷风一吹,血腥气越发浓郁了。
……你就这么不情愿?苍玄风冷声道,“宁可自毁,也不肯让我试试你的炉鼎之体?既如此,你又有何脸面说,你心里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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