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来了条短信,李景恪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看,边吃力地起身边说:“现在既没钱能买了送你,也腾不出手给你画一个。”
池灿突然很后悔提起买手表这件事。
“哥你去哪啊?还要去上班吗?”他眼见着李景恪走到门边,一下子头脑发热再也控制不了,冲上去就挡在门前,难过地说,“今天不去了,你受伤了,我不要手表了哥。”
李景恪只是打算开门去外面抽根烟,或者随便做点什么都好,以便压下差劲的心情和那股燥热,把池灿扔在家里写写作业就是。
从前没有池灿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或在外面其实没什么分别,但现在无论做任何事,都需要考虑在家的池灿。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又扔回桌上,才转过头,池灿就不管不顾地蹭上来,大有李景恪今晚要是想踏出家门半步都得先解决掉他的架势。
“不去上班,”李景恪伸手扣着他后脑勺揉了两下,手指无意碰到池灿的脸颊,心忽然很软,哑声说,“好了,不出去了。”
他纵容着池灿抱他,往后连退两步,但提醒了一声:“池灿。”
屋子里的氛围经过一连串闹腾过后转眼变得安静而奇怪,池灿坐在椅子上深深吐了口气,硬着头皮一目十行地看书,余光里的李景恪正站在那边倒水吃药。
不过之后李景恪也没有再来对面坐着,而是躺在了床上,池灿不知道李景恪在干什么,时不时探头去看也看不出究竟。
他在这期间扯了无数次衣袖看表,等到时针一指到9,他合上了书,缓缓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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