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老大夫又道，“恐怕眼神不好的人，学不得。”

“对，还是要找机灵，胆大的。

不过如果我能把人体全身部位的手术全都做过来，也许能绘制出一副人体筋脉血管大致位置分布图。”

听到老大夫的喃喃声，柳春雨眼神放空，唇角勾了起来。

手术这个事儿，在大曌哪里能成？

只有在边关。

重伤的人多，而且重伤的人在这里，八成都会没命，上手术台，那就是活命的机会。

如果到了大曌内陆，谈手术，那想也别想。

柳春雨说完，不说老大夫激动起来，凌霄玉和李知重眼神也亮了起来。

人体筋脉图，大曌大夫手里都有，但血管图，闻所闻问。如果真的被画出来了，那意义必定非凡。

只是凌霄玉想到柳春雨说的「全身」，脸色有些发黑。

柳春雨说完，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让李三立给她找来纸笔，轻轻在纸上描摹起来。

画一会儿，柳春雨抬头看一眼凌霄玉的腿，看的凌霄玉腿发凉。

等柳春雨把图画完，拿到大家面前，众人满脸震惊。

这一张纸上两个图，左边的腿上是刚刚那士兵受伤部位的横切图。

右边，是这一部分的筋脉血管分布图。

看他们满眼惊奇，柳春雨叹气道，“条件有限，如果有颜料更好，能让人看的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