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有人过来,尚未睡着的祝珣睁眼,目光寸寸上移,正瞧见烛影中的少女,亦缓缓以手肘撑起上身,“怎么还没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声线温和,光影中双瞳映着光亮,叠了一层琥珀颜色。
本来还有些不甘心,势必要追问个结果出来,可话到嘴边竟变成了,“你方才伤的严重吗?”
明明是关心人的语气,自她嘴里讲出来却带了十足的傲骄之感。
祝珣自鼻息间挤出一股笑意,答非所问:“死不了。”
不说严重,又不说不严重。
小姑娘眼皮一垂,又问:“可找郎中瞧看过了?”
“嗯,看过了。”他点点头。
的确是死不了,可也果真伤的不轻,正在腰背处,若那花盆再重些,或砸的位置再往下些就难办了。
郎中给开了内调外敷的药,还特意嘱咐虽是新婚,某些事却要暂缓,否则对伤处不利,或容易留下病根儿。
曲起两根手指绞在身前,她几乎忘了原本来此是做什么的,只道:“那你好生歇着吧,我回去睡了。”
抬腿便要走,哪知被他长手一伸,扯住腕子。
紧接着祝珣抬眸便道:“先别走,劳烦奚小姐替我上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