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不知怎的也感受到了,语气疏淡慵冷,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既已醒了还装睡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虽然有点哑,但宁枝还是一下就听出了是谁,原来是应迟宴。
“是你呀。”
宁枝顿时放下心来,直起身子来,抹抹眼角的泪花,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杀人魔偷偷潜入呢,不过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吓我一跳。”
少年顿了两秒,忽的笑了一声,“好问题。”
摸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唔了一声,宁枝教育他:“私闯民宅可是不对的,下次不许了啊,进门之前记得先敲门,要做一个懂得尊重人隐私的好青年,昂。”
宁枝伸了个懒腰,摸着黑揉了揉被她枕的皱皱巴巴的抱枕面料,本想收起来,却发现这手感有点不太对劲,硬硬的,还有点硌得慌。
直到她顺着往下,忽的摸到了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整个人忽然愣住。
哎……欸!!?
宁枝瞬间像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迅速丢开,然而下一秒却被少年反客为主,松松扣住了她的细腕,虎口薄茧无意间摩挲过她细嫩的手背,引得她轻轻一颤。
与此同时,耳畔响起应迟宴慢条斯理的嗓音。
“我也想知道。”
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罪证一样,他捉着她的手放到两人眼前,话语间挟着质疑。
少年似乎是笑了声,宁枝听不真切,借着隐约的光线,有些懵懵的望着他的眼睛,漆黑的眸底如幽深夜海,看不清内里情绪。
“小师姐昨晚强行桎梏着将我压在这里一夜,为何如今醒了,便不由分说给我扣上私闯民宅的罪名?”
宁枝:“?”
????
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