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摇转了下自己腕上那只通透的白玉镯,肩上披风随着她的走动,水波般曳在地上,流露出压迫感。

琳琅点点头,压低声音,“臣下已经向陛下禀告过了,今夜便启程前往西境。”

她并不是吃饱闲着没事干,才主动提出要去审讯那些南夷探子。而是想将一些模拟里的情报,悄悄夹带在那些口供中。

虽说平日里有秋白替她带话。

但南夷事大,而且还是这么多事都能未卜先知,次数多了未免会给秋白带来麻烦。

所以需要一个由头当挡箭牌。

“眼下南夷要突袭西境,臣下之前正好作为使臣去过西境,一路基本都走遍了。对那里甚是熟悉,所以跟着部队带路再合适不过。”

这是她向慕容临深请求的原话。

慕容令摇倒没有怎么起疑,毕竟她的本来目的,就是要琳琅开女子站朝堂的先例。而如今为做铺垫,自然往这种事伸手越多才好。

况且她其实也并没有对琳琅多加干涉,更多是一种放养模式,抱着想看看她能力的心态,只在对方需要之际稍微伸一把手。

毕竟没有锤炼的温室花朵,就算端到台面摆上朝堂,也只是一层没有实际意义的空壳。

“至于其他的便劳烦长公主了。”

琳琅低垂下头,双手将那份所绘制的南夷地图呈上。

慕容乾曾说过,最像自己的就是这个女儿。而他作为一个马背上打江山的帝王,慕容令摇自然有着极其出色的带兵天赋。

最开始守北域的就是这位长公主。

后来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她作为一介女流,面对众多议论纷纷,这才不得不退场去往封地,安分守己地待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