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将头发拭干,时锦又着人上了饭菜,陪着二爷一道儿用了,这才旧话重提,一本正经道,“今儿个遣子川过去,也是想问问爷,可有什么差使与他?此人乃羌戎后裔,留在宅邸里到底有些不便。”
齐墨璟心头原是对子川万般不喜,这会儿听时锦这般说,心里果然又舒畅了些。
“不若将侍墨留下,以后便让他跟着我罢。”齐墨璟说道。
时锦却觉着甚为不妥,“爷现在在军营中当差,身边跟着个不知底细的人到底不便。侍墨随着你,我也安心些。”
她说这话儿时,一双眼亮晶晶得望着他,显得格外动人。
“乖,”他抚了抚时锦发顶,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我原便想着将侍墨留与你,这骆城不比颢京,虽然柯府现下对你不错,更多的却是掩藏的危机。让他跟着你,我也好放心大展拳脚。”
他这话儿一锤定音,直接没了回旋的余地。
时锦气得两颊鼓鼓,原本是想让二爷将子川给安置了,没成想,却把侍墨给调离了二爷身边。
因着这起子事,她的心情很是不虞,待得歇息时,便连二爷探过来的手都给丢了出去。
齐墨璟很是无奈,只他主意已定,便是时锦气着,他也不愿更改主意。
到得最后,还是趁时锦睡着后,他才将她揽入怀中,陪她好眠。
待得第二日清晨,时锦迷迷糊糊醒来,早便不见了二爷踪影。
守备大营早早儿便有晨练,他需得趁着天色未明赶回营地。
如是想着,时锦又有些懊恼,早知他这般辛苦,便不该耍着性子与他置气。
双喜眼见着时辰不早,便赶进来侍候,顺带与时锦交代了,子川被二爷半拖半绑着回了守备大营,临走时还嚷着要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