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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则是瞳孔地震,这……好像是失传的揉面手法,他见过自己的师傅说过,他还模仿过,但就是学不像。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变得慎重起来。待看到许镜清运刀如飞,切出了三种不同粗细的面条后,他忍不住上手挑起一把。

最细的“毛细”款两毫米,每一根都长度宽度一样,提在手里垂坠感十足,可想这面条有多筋道实在。

再看宽一点的“韭叶”,面条和韭菜叶一样宽窄,根根透亮,而最宽的宽面则比面皮更有韧性,一点也不烂。

许镜清切完面后,将毛细扔进一旁的锅子内下面,两分钟后一份“鲫鱼背”的阳春面出锅,“请夏师傅尝尝。”

夏天走来,一众徒弟自动让开,他挑起一筷子细面,先是抖了抖,又挑了挑,面一下子垂顺犹如瀑布,丝毫不粘连。

他低下头,龙吸水一般暴风吸入一大筷子,那“呲溜”的声音让他的徒弟们都吞起了口水。

“师傅,好吃吗?”

猴子大着胆子问,但回答他的还是“呲溜”声。

于是年轻人将希冀恳求的目光移到许镜清身上,那欲语还休的架势她很熟悉了。

“我把剩下的面都下了。”

“谢谢许师傅!”

猴子机灵地连称呼都变了。

一会儿,三碗面就热气腾腾出锅,几个年轻厨师你挤我,我挤你互不相让。

“我是大师兄,我先来。”猴子忙道。

“我是老幺,我先来。”

“我是面点师傅,我专业对口,我先来。”

最后几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每人拿着筷子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