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直接端了下放在手边的茶碗。
可来人对他的逐客令并不为意,而是径自走到葡萄架下,坐了下来。
“这树葡萄长得真不错。”
他嘴角挂着的笑意,角度丝毫不变。
“听闻苗老除了黄酒外,葡萄酒也酿得很好,不知道用这些葡萄酿出来的酒会是什么滋味。”
苗阜全垂眼,像是睡着了,好像没有听他讲话。
宋以琛也不以为意,继续道:“不知道你百年之后,这身好手艺会不会失传。”
当着老人的面谈论人家身后事,其心可谓是十分险恶。
苗阜全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这把年纪,要是还为一句话动怒,那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华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失传的手艺又何止千种百种。”
宋以琛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但断在苗先生手上,您就不怕无法给祖宗交代。”
“呵呵。”
苗阜全假笑两声,“这就是我们苗家的事了,与旁人无关。再说了,我苗阜全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去地下见我的列祖列宗。”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又重重放下,他冷哼一声。
“宋先生这么相信死后有报应的话,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毕竟你们宋家做了那么多烂肠子的亏心事,估计不下十八层地狱,也得下十七层。”
缩在门口附近当壁草的关秋山听到这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埋进洞里,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