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跑了,而且天黑,醉酒的韩老头压根儿没看清楚那两个小贼的脸。
找邢如意吗?
那只是个小姑娘,况且两个小贼也不是她找来的。
找邢如意的那个师傅吗?
似乎与人家也没什么关系。人家给的龟息丸是真的,韩宝玉吃了没死也是真的,埋到土里三天,再挖上来的韩宝玉也的的确确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也的的确确还是活着的。如果不是那两个小贼,韩宝玉也还活蹦乱跳的。
韩宝玉死了,韩氏经不住打击,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韩老头先是没了女儿,紧跟着又没了老婆子和儿子,觉得生活无望,在醉酒之后,拿了根裤腰带就在院子门口上吊了。
韩老头死的那天傍晚,小镇的宁静也被一队胡冲乱撞的士兵给打破了。
夕阳的余晖洒下。
余晖下映照着的却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那些血迹伴随着尸体,从小镇的入口一直延续着。哭喊声,咒骂声,哀求声,此起彼伏,将小镇数百年的宁静全都给打碎了。
牛家婶子持着短刀,短刀横在酱婶儿的脖子上,她凤眸微眯,眼睛里全都是冷意:“鱼白,你当真不说吗?”
地上已横七竖八躺了十余名村民,其中一个还是牛家婶子的男人。酱婶儿面色苍白,右臂被刀割破的地方还在淌着血。她横了牛家婶子一眼,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还真是硬骨头啊!说,如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