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垂头站到一侧。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我留下了登记册,或许也会留下另一些证物,比如说监控石。
一句话,说得年副队长头上冷汗直冒,浑身无力。
他咬紧牙关,恨恨瞪于飞一眼后,颓然道:“是,是我毁的。”
于飞头低得更狠,没有说话。
他当初就把登记册毁了,这张纸是南州吩咐重写的那份,但谁都知道年家水深,他不想掺和这场局,就私自留下了监控石。
也是年家嚣张,嚣张到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嚣张到以为南州一时顾念年轰戏的救命之恩就会一辈子都顾忌这份情。
南州微微阖眸,视线甩向年轰戏,冷声道:“年轰戏,你好自为之。”
年轰戏张张嘴,不甘地低下头用力掐住掌心,怒火燃遍全身烧得他不住冷颤。
南州说完不再看年轰戏,直接甩袖离开,留下失魂落魄的年家二人和满屋子面面相觑的旁观者。
关屿起身走向忐忑不安的于飞,将自己随身佩带的玉佩递给他,轻声道:“这是我的信物,今日之事多谢。”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不理后面逐渐闹大的喧哗声。
于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握住玉佩的手指紧了紧,紧绷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
自鉴宝大会结束时起,一纸调令便随着拍卖宝物名单传遍整个拍卖行。
“剥夺年轰戏拍卖师助手权力,逐出拍卖行,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