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牧马人挨着他的窗户擦肩而过,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雪地上留下两两一组相背而行的车辙。
季庭屿孤身上路,只背着相机和一个小包。
他走时谁也没告诉,趁着队员出去勘察防风洞,才到车库里挑车。
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贺灼常开的牧马人,绕到车门旁时抬手轻轻敲了敲前盖,像在和谁告别一般:“我走了,你也保重。”
第一站是海伦娜,一个位于湖畔的浪漫花园小镇。他要采一些那里独有的长在水中的白色桑茶花,做成干花标本,带去祭拜妈妈。
刚开出雪山群,沙漠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按下耳麦,手指不小心碰到脖子上戴的石头,还是像针扎一样疼。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那天他把这块石头扔下海,好巧不巧地掉进了章鱼残肢的吸盘里,被一道打捞上来。
季庭屿没有再扔它,但也没还给贺灼。
他把指尖放在嘴里含了一下,问沙漠青:“怎么了?”
“哥你怎么不在基地?”
“我出发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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