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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飞速复盘了一番方才的所见所闻。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心下一顿。

难道是赵瑶说他是“野种”的事情?

看着方才那些宫人讳莫如深的模样,想必赵瑶那句话并不是随口骂出的。但皇家血脉之纯净绝非儿戏,若赵璴真有哪里身世不干净的地方,绝不会堂而皇之地在宫里活到今天。

但是……

也是,父母血缘向来是刻在骨子里的,世间没有几个人听见这话还会无动于衷。

想到方才赵璴欲言又止了一路的模样,方临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勉强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赵瑶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说。

“嗯?”只见赵璴看向他,眉毛微扬,似乎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与陛下长得挺像的。”方临渊认真地说。

——

赵璴立刻明白了方临渊的意思。

他是以为,他还在为刚才赵瑶说得话耿耿于怀?

方临渊不提,他早忘了。

赵瑶所说的的确确有其事,自他记事起,便经常听见宫人议论。

他们说,窦皇后是在陪皇上出巡的途中怀的身孕。那时刚入兖州境内,窦皇后上奏说兖州匪患不绝,为保皇上平安,请皇上绕道而行。

皇上并未采纳她的建议,却不料刚入兖州,皇上的车马便被匪徒劫走了。

但是劫走的却是窦皇后。

原是窦皇后的提议被皇上拒绝后,请命与皇上秘密互换车辇,皇上勉强答应,才使得他躲过了此劫。

两日之后,锦衣卫才救回被劫走的窦皇后。而窦皇后一回宫,便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