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她捏着鞭子,心不在焉地甩了一下,“你又不是我阿爹,做什么非要我学马术?”时槐表情痛苦起来,“本小姐这辈子都不想沦落到自己骑马的份上。”
她把话岔开了,顿觉得轻松不少。
再看过去,少年依旧似笑非笑,散漫恣肆。
岑嘉珩替她控着马,时间久了,时槐竟然觉得骑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不过她还是不敢让岑嘉珩离开,她实在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也很怕摔下去。
远处的彤管终于揍趴了大黄。
她雄赳赳气昂昂走过来,瞧见终于上了马的时槐,诡异一默。
片晌,她抽出剑,“小侯爷!”
“麻烦。”岑嘉珩语气有些烦躁,抬手弹了弹时槐的脑袋,信口问道,“攒盒里有西域独有的琉璃糖,记得打开尝一尝。”
“我没说我要!”时槐道。
少年嗤笑一声。
他翻身下马,对她的反抗毫不在意。
时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回神拽住他的袖子。可他袖子被皮质袖扣拢起来了,时槐抓了个空,一把攥在他的手上。
十指交握,岑嘉珩骤然抬眼。
他的眼睛好像天生含着笑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漠褪去,格外动人,“很好吃的,你尝一尝嘛。”少年嗓音清澈,“若是喜欢的话,我托人去找胡商,给你买各种颜色的。”
语调一拖长,就有点像是撒娇。
时槐觉得没由来耳朵有点烫,她忍不住咬了咬唇,琉璃糖啊。
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确实很珍贵来着。整个汴京城的贵女们都想买,可很少有人能买到,能买到的小娘子都特别有面子。
原主一直很想吃来着。